第一百零三章 你被我咬活该-《帝凰东南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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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去路上,见眼下无人,她这丫头竟又是念叨起来了,“四哥哥真是讨人厌的,方才那么多人在场,你怎也不让着点儿珺如呢?珺如这脸儿可都丢尽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我让着你?那你便给我老实点儿,可别再惹事了。”言罢,又是朝她的小脑门上弹去一响。

    但闻“砰!”的一声,再瞧她这会儿正抬手捂着脑袋,一副惨兮兮的样儿,甚是有趣儿。

    马上便要临近五洲府了,她却仍在发着牢骚,骂骂咧咧的同个老妇人一般,“我的小脑袋呀!痛痛痛!四哥哥定是故意的!”

    逊无涯他们仨虽是丢了银子,可好歹这胳膊还在,如此便已是万幸,待明儿个晌午时分,他们仨还得喊上虞嫦,届时一块儿现身。

    这几人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呢,说什么前些日撞了个汪贵人,而下竟又遇了个小贵人,定是福星高照,天赐祥瑞!

    一壶烧刀子吃完,花财郎这嘴碎的家伙儿,又是念叨上了,忙询道:“你们来说说,那小贵人为何要咱仨带上虞嫦妹妹?还非得要咱四人一块儿出现,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或是有求于虞嫦妹妹吧,这普天之下有情人良多,可失情之人亦是不少。”借着酒劲儿同晚风,逊无涯这家伙儿似是动情了,点点月华映入杯中,而后将这烈酒一饮而尽,辣的是喉咙,苦的却是心头。

    “你也甭管那么多了,照小贵人说的做便可,保不齐这还是咱仨的一场机缘呢!”花下柳边说边是轻揉着脸儿,那上官少爷的几巴掌可着实用力,差些未将他牙齿扇飞几颗。

    他们却是不知,这机缘定是没有的,有的只是场祸缘,用陈译的话讲,那便叫“请君入瓮。”

    待第二日正午时分,今下这天儿尤为燥人,方才出街未走几步,便是惹得满头大汗,好不粘糊。

    终是临近酒肆门前,花财郎这没点儿定力的,又开始发牢骚了,叽里呱啦乱说一通,还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“咱仨还是先进去吧,待那小贵人也犯不着在这儿站着呀,我可都快被晒死了。”花财郎边说边是蹲下身去,躲藏在逊无涯身后,借着他的身影遮阳,如此似能好受些。

    “没点儿出息!那可是咱仨的贵人呀!岂有不迎之理??”花下柳骂道。

    花财郎便同那上了岸的鱼儿一般,早是闹腾不起来了,当下连还嘴劲儿都无,只得默不作声,继而在门口候着。

    倒也未令他们仨久等,不会儿珺如便同靖王自天街走来,可再瞧眼他们身旁,却多了一高一矮两位黑衣人,头顶之上戴着斗笠,黑纱垂落而下,遮其脸面,让人寻不出这二人的长相。

    他们仨见着珺如等人,便忙不歇地迎上前去,笑盈盈地将其伺候进酒肆之中。

    倒是她身旁这俩黑衣人瞧着奇怪,自打入肆便引得一众酒客或瞩目,或议论,这么热的天儿竟还如此打扮,也不怕惹出一身痱子。

    他们仨倒是不敢多嘴,待入座后便是端茶递水,一刻也未怠慢。

    这会儿可都寻见一圈了,却是未有发现虞嫦的人影,不都讲好要带她一块儿来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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