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向来不对晚辈儿们的事刨根问底的贺家人相信了贺熹的说法,以为她和夏知予之间仅仅是因为小车祸引起的不快。 贺泓勋与牧可礼成后,贺熹没事人一样替堂哥招呼宾客,直忙到傍晚才和家人打招呼先行离开。 拒绝了贺雅言陪同的要求,她独自去医院处理腿伤。 看着她的伤口,医生脸色很不好,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责问:“怎么弄成这样? 腿还想不想要了?” 额头沁出细汗,疼痛中的贺熹咬牙:“没什么大事吧,一周之内能好吗?” “多大算大?” 医生没好气:“一个月都好不了。” 贺熹挠了挠脸颊没接话。 因为伤口有些异样,她留下打点滴。 半睡半醒间,隐约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,尽管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,警觉性颇高的贺熹依然判断出落地有声的声音是军靴踩地发出来的。 疲惫地睁开眼,贺熹纷乱的视线定格在站在病床前的厉行脸上,逆光而立的他轮廓刚毅硬朗,幽暗的眼眸仿佛夜空下的海,目光是她读不懂的深邃。 对视片刻,他缓慢地抬手以掌心抚向她额头。 光洁的额头被他宽大的手掌覆着,贺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,那种粗糙的温暖,令她的心里防线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守。 确定她没有发烧,厉行崩紧的神色略有缓和,他说:“副团长让我过来看看。” 一句状似随意的解释,令贺熹从恍然失神中回归现实。 偏过头避开他的碰触,她闭上眼,在厉行唤来护士用热水捂输液管缓解药水流入血管时的不适感时,她说:“不麻烦厉参谋长了,你请回吧,我可以照顾自己。” 静默了片刻,厉行语气平和地说:“不麻烦。” 见她不再说话,他问:“你不是在政治处负责离退休老干部那块工作,怎么受伤的?” 如果不是贺泓勋告诉他她腿上旧伤未愈,他并不知道。 贺熹的回答惜字如金,她说:“借调。” 目光的落点是她略显苍白的脸,厉行复又说:“政治处的工作有点无聊吧,可调去刑警队未必是惟一最好的选择,无论在体能或是思维方面,女孩子都不太适宜……” “你管多了吧?” 难道在他眼里她的调职就是逞英雄主义吗? 贺熹顿时开启全身防备,厉行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打断了,她语有不善地说:“看来我堂哥把我的情况都和你说了,厉参谋长对我的事挺了如执掌啊。” 这样的谈话气氛很糟糕,浓重的火药味难让人心平气和。 沉默了小片刻,厉行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,贺熹听到他问:“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 简单的一句话勾起了无限心事,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贺熹却偏过头,违心地说: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。” “听不懂也没关系,”已经误会不起了,厉行解释说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今天我是自己去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