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厉行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对爱情有深刻理解的人。 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清晰地形成一个硕大的问号,夏知予问:“为什么?” “为什么?” 耙了耙头发,厉行如实回答,“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没考虑过,反正就是喜欢了,没有理由。” 厉行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,他心里的想法是,“相处之后越来越喜欢,觉得他们就该在一起,贺熹就是属于他厉行的。” 所以说,爱情其实是没有规则而言的。 至于为什么,更是没有标准答案的。 厉行的直白使得夏知予的自信在那一刻溃不成军。 然而,人的心思总是很复杂,有时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征服。 在夏知予心里,她就认定了厉行,就想征服这个对她拒之千里的男生,她误以为,我加你就等于我们。 于是最后,她以一种势在必得的语气说:“厉行,我是不会放弃的。 我夏知予想要的东西,从来没有得不到。” 对于她的偏执,厉行有点恼,“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你听不懂吗? 你把我当什么? 又把自己当什么? 什么叫你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!夏知予我提醒你,别让我失了风度,我爸和夏叔叔还得见面呢。” 说完他转身就走,决绝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。 当然,夏知予后面的纠缠厉行是没有说的,可尽管如此,知道有个漂亮的女生觊觎自己的男朋友,占有欲很强的贺熹还是很不高兴。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无论是写信还是打电话,她对厉行都没好气儿,习惯以刻薄的言语掩饰自己的担心和在乎。 厉行猜出她的心思,一面避免与夏知予有任何接触,一面对贺熹愈发的好,想以实际行动证明,他的心,只在她身上。 厉行的心意,贺熹感知到了。 但对于夏知予,她却没有办法不在意。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,对于厉行,贺熹开始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绪。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贺熹为厉行掖了掖被角,她说:“夏知予的出现,让我忽然有了危机感,我觉得我再不努力考去A城,就被她比下去了。” 随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,自言自语地说:“挺幼稚的吧,为了他争风吃醋呢。” “我心里很介意他们同校,可我又能怎么办呢……后来就到了高三,功课很紧,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学校看他,只能写信和打电话。” “临近高考时他的信忽然就断了,我打电话到他宿舍总是没人接,即便有人接了也说他不在,问去哪了,就只是说出去了。 中间隔了好几天他才给我回过来,都没给我机会多说话,只是告诉我他在准备毕业演习,太忙没空写信,还嘱咐我安心备考。 起初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妥,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总感觉他有点反常,就瞒着爸爸悄悄去了A城,却在军校门口看见……”停顿了很久,贺熹低声说:“他和夏知予一起从外面回来。” 尽管他们是一前一后地走,没有任何肢体接触,贺熹当时还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,觉得人家早就暗渡陈仓了,她还傻乎乎地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。 就在她气疯了似的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,厉行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就回头了。 然而,迎接他的却是贺熹的掌掴…… 这次,贺熹没有犹豫,没有迟疑,她的手高高举起,重重落下。 伴随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贺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:“你怎么可以骗我!” 贺熹的出现太过意外,厉行还没反应过来,夏知予先一步被点着了,她一把推开贺熹,反问:“你干什么,凭什么打人?” 她一副代言人加保护神的样子愈发激怒了贺熹,加之被推了一把,伤心的贺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挥出去一巴掌。 夏知予没想到她会再动手,毫无防备之下没能避开。 可她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,当即就要打还回来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