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生熟19-《《若你爱我如初》(原名《半生熟》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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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奚衍婷怎么可能不和贺珩说呢,可夫妻俩却不忍心再给女儿增加一丝一毫的压力,况且贺熹始终没有说厉行的名字和家里的情况,贺珩也确实无从入手。

    因此,他们着实担忧了一阵子,后来见贺熹的情绪似乎没有太大的波动,才略微放心。

    然后,就是五年。

    在此期间,尽管夏知予去到了X城,但由于厉行所在部队的特殊性,她根本见不到他,而她打去的电话,他拒接;她的信件,也被他退回。

    在此期间,厉行似乎再无牵挂,他发狠一样投入到训练之中,出任务时更是勇猛得令对手畏惧,就因为他的不要命,战友给他取了“厉猛子”的绰号。

    后来,厉行在任务中为护战友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那次的事故非同小可,在他昏迷不醒时,军区首长差点枪毙了执行先期侦察任务的一个排长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的疏忽,让派去的三名特战队员被三百多名武装份子围困在山里两天一夜,险些没命回来。

    得知厉行受伤,夏知予赶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当她推开病房的门冲进去,厉行茫然地问她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时,她有瞬间的怔忡,随后居然面色平静地当着厉行首长和战友的面撒谎说:“我是贺熹啊。”

    贺熹的名字飘散在空气里,厉行倏地抬眼盯着她,目光越来越冷,“你不是贺熹!我的小七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那个瞬间,夏知予多年偏执的坚持被摧毁,长久压抑的情绪达到临界点,决堤了。

    她失去理智地挥落桌子上的水杯,玻璃破碎声中她哭喊着说:“为什么我不是?

    为了爱你,我连自尊都不要了,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?

    我究竟哪里不好,哪里不如她?

    她都不要你了,你们分手了,你怎么就不能放下她?

    怎么就不能!”

    厉行的战友冲过去拉住她,夏知予却疯了一样捶打厉行,崩溃般泣声说:“为什么你什么都忘了,还独独记得她?

    为什么啊?

    厉行,我爱你,爱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厉行才清醒过来,极度的虚弱和夏知予突来的碰触,使得他的伤口流血不止。

    在一片混乱中,他再次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等厉行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,在他的要求下,首长同意夏知予和他见面。

    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夏知予仿佛变了一个人,憔悴使她显得比重伤的厉行还虚弱,凝望着厉行苍白却依旧俊朗的眉眼,她不停地掉眼泪,不停掉……

    厉行抿唇,幽暗的眼眸里闪动着复杂难辩的情绪。

    良久,秋风将他张驰有度的声音送进耳里,夏知予听到厉行说:“我忘了很多人和事,但我大脑传递给我的信息让我肯定我喜欢的,是贺熹!”

    “记得刚上军校那年我受伤,她试也不考了跑来看我,我气得一瘸一拐地拎着她往车站赶,她还嘴硬地跟我说,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我担心你啊,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瘸了,要是真瘸了我好甩了你找下家啊……还有那年暑假我回家,正好碰到有个小男生缠着她,她看见我就眉眼弯弯地笑,然后横冲马路冲过来,要不是我跑上去把她扯过来,险被一辆车撞到。

    我吓出一身冷汗,她倒好,扑进我怀里撒娇说‘你怎么突然回来啦?

    搞突然袭击呀?

    军校没白念嘛,都懂战术了呢’,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儿,我火都发不出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厉行陷入回忆里,缓慢而清晰地讲述着和贺熹的点点滴滴的。

    阳光倾斜进来,视线内他澄澈的眉眼在晨光下异常的温柔。

    夏知予沉默地听着,心房微微颤抖、疼痛。

    眼泪不受控制地,簌簌而下……眸光定格在厉行轮廓分明的脸上,夏知予终于意识到,眼前这个男人,即便到死,也不可能爱上她。

    所以最后,当厉行冷静地说:“听说你是为了我来到这里的。

    可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了,谢谢你爱我。

    回去吧,别再做无谓的牺牲和坚持,不要在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报你爱情的男人身上浪费青春,我无法为你的付出负责。”

    时,她的眼泪,流干了!

    后来厉行再也没有见过夏知予,但听老首长说她外公亲自赶来把她接走了。

    厉行对她还是全无印象,他闻言只是说:“走了就好,别耽误了人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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