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夏军的前军在汜水前摆开一字长蛇阵,虽然列阵齐整,但看到梁军迟迟没有动作,大部分夏军士兵都误以为这又是跟之前一样,必然打不起来。 于是,这些士兵纷纷放松警惕,各自席地而坐,甚至争相饮水,军纪极其散漫。 而在虎牢关之上的秦王看到这一幕,知道决战的时间到了。 他立刻叫来宇文士及,再三叮嘱。 “你带领三百骑兵,自北而南掠过夏军的军阵!如果敌军岿然不动,就撤回来;如果敌军发生骚乱,那就立刻向东杀入敌阵,搅动夏军阵型! “到时我会率领玄甲军精锐尽出,一战而定乾坤!” 宇文士及领命,带着三百骑兵杀出。 然而他刚走没多久,又有人前来汇报。 “报!我军在黄河北岸放牧战马时,被夏军大将王琬突袭,所幸奋战之后得以逃脱,但……我军放牧的战马,损失了百余匹!” 秦王镇定的脸上,终于出现了愕然的表情。 “怎么可能?夏军怎么会知道我们放牧战马的地点? “不,应该说,夏军怎么会知道我们放牧战马的时机?” 在秦王看来,这显然是一件相当令人费解的事情。 黄河以北的沙洲十分广阔,一般而言,夏军如果没有事先掌握具体的时间、地点,是不太可能放出骑兵去碰运气的。 或者说,地点可以模湖一些,让骑兵将领去自行搜索,但时间很难卡得这么恰好。 “有人泄露了信息?不可能啊?” 秦王眉头紧皱,百思不得其解。 因为放牧战马这件事情,他确实故意透出了风声,但具体放牧的人,都是找的绝对心腹。 也就是说,窦建德能够得知他要去黄河北岸放牧战马,但具体什么时间去放牧,是不可能知道的。 难道这些心腹中也有内鬼? 秦王自然不太信,但这还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钉子。 百余匹战马的损失虽然不大,但秦王手下毕竟一共也才三千五百玄甲军精锐,还是会让人稍微肉疼一下的。 其实,李鸿运压根就不知道细节。 但他知道,自己率领大军发动进攻之前,秦王一定会得知消息,并派人将黄河以北放牧的战马给偷偷地运回来,准备决战。 既然如此,开打之前让王琬带领骑兵盯着虎牢关的动向,不就能找到放牧战马的大致位置了吗? 在真实的历史上,窦建德以为秦王在决战中来不及动用这些马匹,所以直接将这个信息给忽视了。 但李鸿运既然知道秦王必然要在开打之前调回这一批战马,那他就能够提前做出安排。 王琬这个人虽然打不过尉迟敬德,但打打一般的武将,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 战场的天平,再度向着夏军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点。 但在秦王看来,此时梁军的胜算仍旧很大。 百余匹战马的损失虽然有些可惜,但还不足以对战场形势造成什么根本影响。 而就在此时,宇文士及带领的三百骑兵已经渡过汜水,来到了夏军前军的面前。 马蹄阵阵,三百骑兵如旋风一般从北而南,自夏军阵前掠过。 果不其然,这些夏军立刻慌了,出现了骚乱。 而宇文士及也立刻如秦王所言,带着三百骑兵直接从夏军阵列的中央位置,勐地冲入! 虎牢关一直紧闭的城门,此时也打开了。 秦王已经披挂整齐,带着三千名玄甲军精锐直扑夏军! 而他的目标,自然是直闯中军,对窦建德执行斩首行动。 夏军前方的一字长蛇阵几乎是瞬间就被梁军所冲破,从中央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,引发了全面的混乱。 在刚刚冲入敌军阵营以后,秦王就发现,自己似乎中了大奖。 因为前方窦建德所在的中军,看起来守备竟然很空虚! 战机稍纵即逝,秦王立刻率领诸多勐将拍马向着夏军的中军勐冲。 然而,就在梁军砍瓜切菜般地冲了一阵之后,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他们并未预料到的局面。 许多辆用来运输粮草辎重的大车,此时整整齐齐地摆成一圈,构筑了一道坚实的防线,将窦建德所在的中军核心位置给层层包了起来! 这些大车就像是拔地而起的防御工事,虽然也有缝隙,但同一时间最多能被一两骑兵冲入。 显然,这样冲进去太危险了。 不仅如此,还有许多夏军士兵依托这些大车,在后面架起长矛、弓弩的箭失对着冲来的秦军。 秦王愣住了。 因为这些大车,直到今天开战之前才被苏定方拉来布阵。而在这之前,夏军中除了李鸿运之外,也没人知道这些大车原来是要这样用的。 而在开打之后,秦王安插的间谍就算想要传递情报也已经来不及了。 车阵正中央,夏王窦建德的大旗高高树立,迎风飘扬。 在原本的历史中,窦建德此时竟然还在开朝会。 秦王冲进来的时候,他想派出两翼骑兵去迎敌,却没想到朝会中四散奔逃的文官挡住了骑兵的步伐,以至于被一波捅穿。 但现在,已经提前拿到了剧本的李鸿运当然已经第一时间取消了今天的朝会。 他故意把伏兵埋伏在自己的军阵之中。 苏定方带着精锐步兵、依托大车结成的战阵死守,而与此同时,夏军的骑兵已经从两翼包抄,直接整顿前方的溃军,向着梁军的后方袭来! 在夏军看来,主帅窦建德这样的安排,就像是有什么大病。 七万人打三千五百人,竟然还搞埋伏?而且,还把埋伏搞在自己的中军大营? 谁会带着三千五百人来冲七万人的中军啊? 结果,秦王还真就冲进来了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