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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欧雅松开握紧的拳头，忽然笑了，笑的有些吓人：“行，如你所愿，我跪还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主动权在别人手上，她就是待宰的羔羊，别无选择。

    欧雅朝前走了几步，停在顾辰面前，紧紧的盯着顾辰的眼睛，在他的注视下，缓缓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跪，她就真的再无尊严可谈。

    至少，在顾辰面前，她失去了理直气壮的骨气。

    雾气蒙上了她的眼睛，她倔强的昂着头，依旧紧紧地盯着顾辰，不肯挪开视线。

    仿佛是要牢牢的记住这张脸，伺机报复回来。

    坚硬的石子，垫在膝盖下面，疼的她猛地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顾辰漠然的看着，表情自始至终，都没有一丝变化。

    “满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欧雅眼帘微动，不让眼泪流出。

    “还不够！”

    顾辰掐着她的下巴道：“如果你只是跟我提条件，我未必不会答应，但你千不该万不该，不该以照片背后的秘密威胁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你不仅得不到我的等价交换，还要跪着把秘密说给我听，直到我满意为止，你才能起来，这个教训，够深刻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足够深刻，我会记一辈子。”欧雅冰冷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在你把秘密说完之前，你还没资格想报复的事，至于之后，随时欢迎。”顾辰不屑一顾道。

    欧雅咬牙切齿道：“西昆仑，照片是在西昆仑拍的，有人曾在那里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顾辰露出思索之色，随后伸手道：“把照片给我，你可以滚了。”

    欧雅咬着唇，由于太过用力，以至于口腔里充斥着鲜甜的铁锈味，但她仿若未觉，攥着照片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顾辰注意到她，用力过猛而泛白的关节，只是轻哼一声，抽走照片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    一直到顾辰走远，欧雅才站起来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倔强的仰着头，不让眼泪流下。

    哭泣，那是弱者行为。

    她不哭，她要赢回来，她要让顾辰跪在她面前舔她的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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