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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低等恶魔。”欢愉补充了一句。“但准确来说并不是恶魔化，人类变成恶魔的条件稍微有些苛刻，那大概只是因为诅咒而导致的身体变异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诅咒的话，方法就要多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欢愉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嗯，没错，目前为止这些混乱之神的信徒在被发现之后，确认无法逃走的情况下都会自杀，多使用的是藏在某处的毒囊，如果强行取下毒囊，似乎就会发生变异。”萨缪尔补充道。

    而萨缪尔所说的部分又和梅菲斯特了解到的部分一致，而且，似乎萨缪尔本人已经调查这件事稍微有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那如果信徒们变身是因为诅咒的话，毒囊似乎就是某种抑制诅咒的道具，要么选择自尽，要么变成怪物被人杀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为了混乱之神献出自己的生命，信仰这种东西，总是难以理解的。

    不过，如果让他们变成怪物的源头是诅咒的话，解除诅咒的魔法会不会有效果？

    梅菲斯特想试一试，但想到自己试一试这些信徒就可能逝世，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。

    已经弄死两个了，剩下的交给萨缪尔去解决吧，麻烦事最好不要到自己身上来。

    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，梅菲斯特继续看向欢愉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下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有一种我在被审问的感觉？”欢愉提问。

    梅菲斯特没有开口，伸出手，指点点亮了一团光之后，欢愉也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欢愉是知道自己和勇者的灵魂连接在一起的人，所以它明白这金色的光芒究竟有什么含义。

    当然，萨缪尔也是。

    毕竟他都已经看出来勇者的灵魂就在自己身边了，对他而言，同为女神的眷顾者，总会有一些办法的。

    梅菲斯特话语停顿了一下。“关于斯兰威尔伯爵与混乱之神信徒接触的事……你确定吗？”

    “确定……不，我换个说法吧。”欢愉的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。“我看到那位伯爵先生在指挥混乱之神的信徒，就在昨天，平民区的暗巷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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