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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药时间到了,一位女仆大妈端了一杯药走进卧室,斐迪南像个孩子一样做了一个苦苦的鬼脸。
腓特烈看到托盘上的杯子时也吓了一跳,居然是扎啤杯,还是500毫升的,装满了红色水晶一般的药水,冒出来的蒸汽像是火苗。
他心里一突,这杯药水里的火元素快赶上个指头大的火球术了,就这么喝下去真的没问题吗?
斐迪南接过杯子一饮而尽,身子哆嗦几下,惨白的皮肤有了些许血色。
他闭着眼睛靠在床头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,身子也微微颤抖着。
过来一分钟左右,腓特烈思考着是不是要先告辞,斐迪南睁开了双眼,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更有精神了。
“呼……”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,“每次吃药都不好受。”
腓特烈有点好奇地问:“陛下,您这病……”
“看出来了?”斐迪南无奈地道,“你猜的没错,我是中毒了。”
腓特烈一愣,自己没猜呢,不过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:“是谁给您下的毒?”
斐迪南很郁闷地回答:“我冬的时候去山里滑雪,被蛇咬了一口。”
“滑雪知道吧,就是北边黑暗之地的玩法,踩着块木板从有厚厚积雪的山坡上滑下来。”
腓特烈自然知道滑雪,当雪里有蛇还能咬人让他更为惊讶,不禁问道:“是什么蛇那么厉害?冬也能活动?”
斐迪南平静地回答:“是斐迪南冰岩蛇。”
他看到腓特烈一头问号,就解释:“那种蛇住在高山的岩石缝隙里,夏睡觉,冬出来到山下找吃的。以前没人在冬进山被咬了能活着出来,直到我被咬了才知道有这种蛇,所以就用了我的名字。”
“蛇毒里有种很古怪的冰元素,还会自己变多,让我身体虚弱,血压低,所以不时会昏迷。”
腓特烈想了想,这种古怪的冰元素,该不会是某种微生物吧。
这时斐迪南道:“对我自己来,最大的威胁是身体里的毒素,你知道帝国最大的威胁是什么吗?”
腓特烈哪懂这个问题,只能回道:“请陛下明示。”
斐迪南深吸一口气,极为郑重地道:“是内海对面的加齐帝国。那些异教徒在南面已经没有太多油水赚了,开始打起北边的主意。”
“你们的赫尔穆特提出了军事地理学,对我很有启发。”
“对加齐帝国而言,要向北面进攻,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占一海之隔的君士坦布尔作为桥头堡。”
“占领君士坦布尔后,往西山太多不好打,往北就是多瑙河下游的平原地区,不打就不过去了。等加齐帝国占领了那里,就会沿着多瑙河逆流而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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