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腓特烈曾经思考过,有那么多赫尔维蒂人修过铁路,所以那里的人对铁路并不陌生,应该可以接受铁路。
可他没想到,那些人回去以后确实和家人、老乡们讲了铁路的事情,还夸张得厉害。
什么“汽笛一响,金币哗啦啦的淌”,“火车能开到的地方,石头也能当金子卖”,不止是疤脸讲得激情四射,就连花胡子也神秘兮兮地说韦森公爵准备要修一条地下的铁路,专门把黄金运回城堡的地下金库。
腓特烈嘴角抽了一下,好像自己几年前视察橡树城和人瞎扯时确实提过地铁的概念,不过那也是以开玩笑的口吻来说的,现在用不着这个。
他有些好奇地问:“既然贵族老爷们都知道铁路的好处,那么他们为什么不修呢?”
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坐在他对面看书的小哥:“阁下想必知道工程造价需要计算人材机费用。”
腓特烈点了点头,这还是自己提出来的。
小哥继续说:“人工费不是问题,机械费可以租机器,就是钢轨的材料费太贵了。”
腓特烈明白了。
韦森州修铁路的铁轨都是直接从工厂买的,没有中间商赚差价,也没对外公布,就连疤脸这个修了八年铁路的人也不知道价格。
对那些修路的老兵来说辨别钢铁质量是基本功,他们把铁匠捶打出来的上好刀剑的价格套在铁轨上,自然就得出一个很离谱的价格。
腓特烈想了想,铁轨价格又不是什么机密,不说近的美因茨公国和拜恩公国,远在内海的柑橘岛那边也是有人知道的。
他把铁轨价格在卖给美因茨公国的基础上加了30%,然后若无其事地告诉他们。
“这么便宜?”花胡子难以置信,“你是不是把金币搞错成银币了?”
腓特烈笑着说:“这是大宗交易,不是买一两根,是10公里以上起订,自然就便宜了。”
花胡子觉得有道理。
疤脸又吃完一块奶油夹心饼干后兴奋地说:“请阁下一定要去我们那里,西尔万伯爵肯定会欢迎你的!”
腓特烈回忆了一下此前美因茨大公提供的情报,西尔万家族的领地在北面的山区里,河流湍急暗礁众多没法水运,进出只能走山路。
这就有点为难了,计划里的铁路只是在平缓的河谷地区修建,支线只到山脚,成本不高,要进山那就很麻烦了。
疤脸在那里计算起来,从城堡到外面的路有多少,有多少路要拓宽,需要多少人工和材料,租机械多少钱,最后得出现在的西尔万公爵只要每天吃草,不买新衣服,十年就能拿出这笔钱了。
腓特烈瞥了他一眼,这个人的计算很准确,思路清晰,恐怕不是泛泛之辈。
一旁的花胡子在那说道:“我家那边的斯福扎伯爵也是在山里面,那里盛产雪羊毛,那可是世上最好的羊毛了,听说韦森公爵的毛衣都是用它织的。”
“那里的路也不好走,一路上熊很多,小一点的商队在路上会被熊吃掉,有蒸汽车就安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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