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半生熟10 厉行的字如从前一般刚劲有力,他留言说:“师里有事叫我过去,看你睡得沉所以没叫你,记得吃完早餐再去上班。” 中间空了两行,他又写道:“小七,请给我个机会,我不想再错过六年。 我的心,依旧!” 我的心,依旧!反复看着这几个字,贺熹的泪开始在眼里酝酿。 将字条捂在胸口,她不知道如果回头去继续那段过去,爱情,还能否完美!而他们,能不能够像两个傻瓜一样,无所顾及地、傻傻地爱? 平复了很久,好不容易才把翻涌的情绪压回去,收拾好自己,贺熹赶去单位上班。 她面上平静无波,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慌乱。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,哑了一天的手机收到一条署名“阿行”的短信,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号码是厉行自己存进去的,贺熹握着手机沉默了很久。 最后,她冲动地抓起衣服打车去五三二团。 对于部队,贺熹熟悉地如同自己的家,碰巧哨兵又认识她,例行登记后她直接去了团参谋长办公室。 可厉行却不在,一位年轻参谋告诉她:“参谋长去师部还没回来。”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,贺熹谢过年轻军官往回走,却意外地碰到刚刚被提升为团长的堂哥贺泓勋。 贺泓勋很意外,眼睛往她身后扫了一下,不解地问:“这么晚了一个人来的? 找我还是找厉行?” 后知后觉的贺熹终于发现贺泓勋是知道什么的,感觉被算计的她隐隐有些愠怒,可对方毕意是自小疼爱自己的堂哥,贺熹不好发作,压住火气打算一走了之。 可贺泓勋却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,抓住她的手臂,他问:“怎么了这是,和厉行抠气了? 不对,他应该还没回来,我给他打个电话……” 居然没事人一样提厉行? 贺熹使劲甩开贺泓勋的手,头一回对自小敬重的堂哥发脾气,她语有不善地说:“不想和你说话。” 见贺泓勋皱眉想说什么,她又抢白道:“我和他事你能不管吗? 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我们之间……”到了嘴边的“不可能了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,贺熹留了半截话就要走。 长大了翅膀硬了,嫌他多管闲事了? 贺泓勋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,末了朝贺熹的背影不顾形象身份地扬声喊:“是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还是你啊? 小七,你要是对他还有一丝感情,就去了解一下他在特种大队经历过什么。 如果你真对他没感情了,算我多事!” 贺熹停顿了一下,然后加快了脚步。 贺泓勋回到家气还没顺过来,牧可跑过来给他拿拖鞋,换作平时他肯定笑着逗小妻子:“哟,媳妇儿真勤快,你说,我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上床,决定权在你手上。” 可今天他却深锁着眉头直接进了书房,惹得牧可追过去惦起脚揪他耳朵:“谁给你气受了,回来晚了还不理人?” 拍了下小妻子的脑袋瓜儿,贺泓勋抱怨:“你们女人就是麻烦,惹不起还躲不起。” 被他罕有的困惑表情逗笑,牧可故意扳着脸说:“你居然敢招惹我以外的女人,不怕我给你全军通报啊? 晚上不许上床了,睡沙发。” “这想法我还真有过。” 贺泓勋拧着眉抱怨:“睡觉姿势太不规范,小人一个占那么大地方,我都快被挤地上去了。” 牧可瞪眼:“谁像你啊,睡觉都是‘规定区域固定姿势’,也不嫌累!我不过伸个懒腰罢了,没事就念叨,爱睡沙发你就去啊,又没人拦着。”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贺泓勋笑了,“你这懒腰伸的幅度可是不小,就差把你老公踹地上去了。” 牧可撇嘴,之后追问他怎么了。 贺泓勋把贺熹冲他发火的事说了,末了不解地自语:“也不知道厉行那小子怎么招她了,我点过他啊,就差明白告诉他小七至今单着呢,怎么不上道呢……”之前大清早贺泓勋去训练场表面上是看厉行训兵的,实际上是透露贺熹的情况给他。 所以说,堂兄妹什么的,有时就是用来“出卖”的。 “点什么点啊,你不能说明白啊?” 对贺熹和厉行的事已略知一二牧可批评道:“肯定误会还没解释清楚,你们男人才讨厌,有什么事总喜欢闷在心里,你们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? 第(1/3)页